落叶轻飏,麻雀翩旋赶趟儿欢喙稻浪。地头,她拾起泥块往树上投掷,碎落片片柳叶的怅惘。
谷醉风朗,晨露熠熠闪亮,稻草人舞着彩练神采飞扬。“嘿嘿,我让它来站岗。”他洋洋得意又意味深长。“乖乖,你真棒!”他白她一眼,她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。
冬月寒凉,犬吠阵阵高亢,她送一个男人走出村庄。黑暗处,他蹲在地上,一把旱烟一腔妒火滋滋燃旺夜的迷茫。
心的杂草蔚然生长。地头,晒谷场,她嬉笑依旧,他漠然相向冷若冰霜。
金风送爽,稻草人舞靓又一季谷黄。“翠,你爸呢?”她小声地问。“正在静养。”翠翠扮着鬼脸指向厅堂。
他躺在床上眯眼乜望,呼噜打得山响。“装样,那晚是表哥路过,其实稻草人早已占据心房。”她昵语生香,他心花怒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