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满荷塘,一阵风过,莲的摇曳里,我仿佛看见了她低头不胜凉风的娇羞。
她是谁?当你的目光询问我时,在逐渐认识、不可置信的真实间,我也想用相同的目光询问你。她,戴一顶俏皮漂亮的大沿帽,或白或黑或紫素净的衣着点缀绚丽的围脖,短发齐耳,一脸温润的微笑瞬间就把你微寒而褶皱的心事熨平。金丝眼镜架在笔挺的鼻梁上,一种不可形容的文雅涵养,晚风般沁着荷的幽香扑进你的胸臆。
对,她是令我恍惚又沉缅思索的白月光!我不想承认白月光是用来形容爱情的专利。因为我与她之间不是爱情,但她确是我心上的白月光。当她在新西兰《先驱报》、甚至在美国《明州时报》整版刊发我的绝句小说后,我知道了她的名字,我就叫她林老师。因为心里对她自然而然升起的敬意。因为她回复我的邮件总是十分客气而尊重,很自然地缩短了我和她心与心的距离。
或许因为忙工作,朝九晚五,业余时间又要写写文字。我和她网上交流并不多,但我内心却始终有一份牵挂属于她。当我望着珠海一望无垠的海面潮来潮往时,当我仰望碧空如洗的湛蓝时,当我望着月影穿梭云空时,当我品香茗时,当我听雨敲棚顶时,总有那么一瞬间,她的样子会跳入我的视野我的心念,我惊讶自己都说不清的心绪。我与她相隔千万里,她在新西兰,我在珠海,不曾谋面,仅是在网中以文字相聚相阅才产生心有灵犀的交集。
2020年,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,让我惊慌,让我时时担心亲朋好友的安危。因为突如其来的便是口罩的稀缺。家附近的所有药店,都不约而同地贴出告示:本店无口罩销售。
好在,我们珠海不是挺严重,虽然初期因外来人员的流动,带来一些感染新增新型冠状病毒人员的病例。但政府的管控严厉,终没造成疫情漫延。我也少出门,爱人不知在哪里弄来几个口罩,我也省着戴,不能洗,就晾晒在阳光下,出去还要戴戴,总比什么都不戴要心安一些。后来,全国疫情缓解和得到控制,口罩好买一些了,我看到公司在往日本寄口罩,我想林老师是否还好呢?便多方打听怎么跨国邮寄,我三四次询问林老师住址,她没告诉我。到后来,又因国外一些自媒体炒说国内中国口罩不达标,国家便不准私人随便邮寄了,我公司即便可邮寄,可是这样报关,那样资质,手续检查也相当严格。于是,我的心愿终于落空,但在网上看到林老师状况挺好,居家安全着,也有人帮她买菜等,我也心安一些了。此时,才深懂中国有句古话“远亲不如近邻”,我除了牵挂还是只能牵挂,如同我牵挂我远在攀枝花八十岁的老妈妈一样。但没想到的是,我这样一个未能完成的遗憾,林老师却发网文专门说“感谢兴泽”。我感到深深的惭愧。
后来我开始打听,查找关于她的资料。我才猛然发现,她身上自带一种别样的光芒,像月亮一样可以让我直视的美丽,我决定写她,想用我的文字宣扬她的优雅,宣扬她的高尚,宣扬她的伟大。我不想做一个内敛谦虚得不敢夸赞我们中华优秀儿女的女子。
她的足迹,从潮汕澄海到香港,再到新西兰;她的著作从汉俳到童话寓言,从教育研究和名人列传,从中华文化到毛利文化;她荣誉勋章多得让你瞠目。你瞧网上:1999年,林爽获得了由奥克兰市长颁发的“新西兰职业华人成就奖”。2000年,中国国务院侨务办公室颁授“海外优秀华文教育工作者”荣誉称号给林爽。2006年,林爽获得英国女皇勋章,新西兰总督silvia cartwright女爵代表英国女皇伊丽莎白二世亲手向她颁奖,以表彰她于过去十多年间在服务社会、促进不同种族间的文化交流和沟通、文学创作、学术研究、教育理论与实践等领域所做出的卓越贡献。
我们网上交往五年啊,五年来,这些荣誉,她从不向我提起。我觉得,她内心宁静且干净得简直像个婴儿一样。她不仅仅是内心净养,而且她还身体力行倡导环保。“2003年6月,荣获了新西兰环境部颁发的“绿丝带奖”及奥克兰市议会颁授“保护环境奖”。
如果是我,或许会因为这些奖而沾沾自喜,但她却谦虚得这些光环仿佛是别人的一样。比起这些荣誉的光环,她更关心每天如何给自己头上戴一顶洋气又时尚的帽子。一枚漂亮的羽翎,她都会如获至宝,在家里摆来摆去,不知怎么供放才能尽显它的美。她的梦想,从来都不会随岁月而凋谢。有时在朋友圈分享她的笑话阅读,我总会忍俊不禁与之一起笑出声来。我想,此时她也会像个孩子一样调皮地、开心地大笑吧。
她真是一个非常有情趣的灵魂。一个让梦想永远飞翔的精灵!在物欲横流的世界,她却似山涧清泉流瀑,无声无息地用自己的行动去影响那些不安份的思想。环顾我的四周,有些老人忙着养生养老,而她仍在忙碌着人生的梦想。在新西兰,那里已是她的第三故乡,她完全溶入那里的文化。但我想或许她也会想起远隔重洋的原乡吧。
我仰望天空的浩瀚,云朵就像一个远游的梦,悄悄回来,又悄悄离去,染一抹月色和心香,我多么希望它以倒影的形式开在异国——新西兰的荷塘。
人生中我又多一个难忘的恩师,她叫林爽,像一盏心灯照亮我前行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