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云追逐寒烟,冷风嘲弄心中的余焰。对面,紧闭的门窗叠嶂成寒岩,峭立在他的面前。
“呜……呜。”哥凄厉的哭嚎依稀回旋。
稚嫩的枝叶抵挡藐漠无情的眼。他挥臂怒喊:“谁再欺我哥哑巴就打他个稀烂。”
青春的藤蔓缔结苦涩的华年。滔惊浪卷父母不归的帆船。
双臂紧揽,哥以手画圈。
“哥,你是说咱兄弟永远不散?”
岁月的沙漏空了又满。工地楼塌陷,他半身伤残。疏星暗月悲泣孤鸿雁。秋篱藤蔓荒芜人情冷暖。
夜雨湿透孤单,哥柴门落锁,失踪失联。
花落花又艳,转眼经年。窗外锣鼓喧天,村里来了聋哑人艺术团。他的哑巴哥已是艺术团的老板。开篇剧目《相依相伴》。
他以泪洗面。哥以手画圈。至此,他成为艺术团的帮办。
曾经欺辱的眼纷纷刮目相看。